"居然忘了，今天要开zf高级成员呢。"沃洛佳吻了吻还在假寐的情人:"该起来吃午饭了。" 犹自紧闭双眼的爱人翻身躲开他的亲吻，正要起身，突然腰间酸软，又倒回床上。"看看你干的好事。今天的会不去了。"任性的小熊恼火盯着他，"以后再这么过火，我就辞职。你另外找人当zl兼暖床。"
"zl可以找人帮你打工，暖床可不行，我只要这个软乎乎的小熊季玛。今天别去了，我帮你请假。"沃洛佳忍不住，又和他亲密的爱人耳鬓厮磨了许久，才回新奥开会。
"迪米特里，阿纳托利耶维奇感冒了。"zt在安委会帮他的zl请假，想到刚才爱人迷迷糊糊又缠缠绵绵的亲吻时，他就忍不住带点羞涩地笑了笑"是我们没有照顾好他。"
快乐的时光着实短暂，等到黄昏的时候，zt先生想和zl先生共进晚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吃了个闭门羹。
他的亲密情人达瓦里氏就给他丢了一句话，"我没生病。"面对戈尔基九号保镖护卫长尴尬的表情，通情达理的zt也只能叹了口气，默默回家。
越是平时看着好脾气的人，一旦使起性子来，就真的很难哄好。第二天还是没能哄好露西亚zl的一天，zt和zl热线说了半天工作，刚想转进私人感情，得来的还是一句话，"你知道我说没病是什么意思吗?"
谁说露西亚的北境之王无所不能的，他就想要装个岁月静好怎么就那么难呢?
看着顶头上司烦恼的都不想吃午饭了，佩斯科夫只好亲自来安抚说:"拉黑纳瓦尔尼不是什么大事，谁被他发恶毒攻击的纪录片都会被拉黑。您和季玛什么关系，纳瓦尔尼难道还能做梦把您们拆了，这点小事只会让您和季玛情意更加深厚的。"
沃洛佳把手中的刀叉完全放下，意兴阑珊地说:"你不懂，季玛不是在乎纳瓦尔尼，他有别的想法。"
能有啥事呢?佩斯科夫腹诽着，露西亚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的二号人物，难道还想重攀巅峰，看他也没这意思啊。总不能是想公开结婚吧。也就这事确实棘手。
第三天，zt和zl电话商讨了诸多公务，等到瓦洛佳觉得气氛烘托的也差不多了，再一次邀请zl阁下和自己共进午餐或者晚餐的时候，又一次被礼貌推脱了。"等会要开zf工作会议，晚餐就和阿尔卡季他们吃个工作餐，今晚需要加班，我又没生病。"
这点破事就绕不过去了是吧。没等沃洛佳张口抱怨，他那哄不好的情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算了，年长者心里想，他年轻的爱人满腔炽烈，全都是为他。他总要多委屈点护着，忍忍把这个风口浪尖时刻度过，大众的记忆都是短暂的。
事实证明，年轻的zzj不可怕，网络经验丰富的zzj非常可怕，他们往往能够轻而易举掀起莫大风暴。甩个脸子冷战的zl确实在白宫好好开会，但六天前他在北高加索滑雪的合影，被咖啡店女老板放到了网上。全网一时哗然。
露西亚的腐败是长期性系统性的，表面上看，人民似乎已经习惯地接受了难堪的常态，但是季玛不一样。年轻的，阳光的，现代化的季玛，讲法律的季玛，坚定反腐的季玛，没有钱让大家挺住的季玛，他曾经是露西亚人民心中的白月光。
但这一次，纳瓦尔尼终于撕掉了他的画皮。当全网人民对着他的贪腐记录将信将疑的时候，他竟然毫不在意，带着庞大的保镖团，在亲信官员们陪同下，欢乐地滑雪喝咖啡。所以，权贵们都是一样的，对吗?无论是谁，无论他曾经表演的如何刚直不阿，清廉自持，屠龙少年终将成为恶龙。露西亚的人民被深深伤害了，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话，他不是我们的(朋友）戴蒙。
网络上风起云涌，白宫内依然风平浪静。每个人都若无其事，似乎谁也没看到外面的惊涛骇浪。阿尔卡季左思右想，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忧虑。他谨慎地表示了自己的关怀:"季玛，网络上的那些舆论，是不是澄清一下。"
"澄清什么?我没去滑雪还是我没那些房子?"季玛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天你明明是去工作，顺便滑了雪而已。房子又没证据。您是zzj。zzj的名誉非常重要。您还这么年轻，还不到六十，是zzj的黄金年龄。您要考虑未来的竞选啊。"阿尔卡季着急的时候，说话就有点嘴巴跟不上脑子，把悄悄话提高到了正常音量。整间屋子瞬间诡异得安静，仿佛空气都停滞了。
"说什么玩笑话呢。能保证现在身体健康就挺好了。"季玛露出政客圆滑而老练的微笑，扫了一遍会场中神色各异的听众，没有忽略阿尔卡季脸上巨大的失落和愤懑。
白宫的闲谈傍晚就已经被送到zt桌前，连带着网上每天源源不断铺天盖地冲着季玛而去的恶意揣测和无底线谩骂。
就算被称作钢铁季玛，他看到后也会难过会痛苦和失望。沃洛佳还记得当年刚上推特的时候，季玛有时候被气到睡不着觉，非要被他没收手机，吻到相拥入睡。早上又被气呼呼的小熊一脚踹醒，和他一边晨泳一边骂骂咧咧。
可是，就算再生气，又有什么办法。上位者既然享受到泼天的富贵和权力，也只能忍受无端的非议和羞辱。他被骂着骂着，似乎也习惯了。但是这次绝对不一样。不同以往，这一次，没有恶意推测，误读和诽谤，而是他亲自跃下权力的宝座，万千刀仞加诸其身，只为成全他一个人。
"可是季玛，我不想一个人孤坐在露西亚的皇位上。"沃洛佳心里想。他怕一松手，他最爱的小熊就会被历史的浪潮卷离身边，顺流逆流都无法挽留。明天安委会后，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谈谈。
第二天的安委会依旧让沙皇失望了。露西亚的熊zl再一次缺席安委会会议，因为他选择去参加莫斯科园林会议并且发表了讲话。
"什么时候露西亚的zl居然忙到连安委会都没时间开，跑去看花花草草。"再一次和zl进行工作热线交谈后，向来冷峻不说废话的zt实在没忍住抱怨，怎奈电话线那边的zl郎心如铁，回了句"今天。"就把电话挂了。
"他怎么还在生气?"最近烦恼无限的zt忍不住问身边的佩斯科夫。识趣的佩斯科夫哪敢卷入露西亚巅峰情侣的爱恨情仇，九头身的他装作没听见，一声不吭站在墙边，仿佛一棵无害的绿植。
算了。再忍忍吧。舆情分析说网民的记忆力堪比金鱼，不是7秒反正不超过七天。忍一忍，大家就会忘记。但是习惯是难以戒断的瘾，尤其是难得空闲丶的周末。偌大新奥冷冷清清，找不到一个说话的活人，冰冷的像一座华丽的坟墓或者是极北的北极圈。
关于北极圈，似乎有点什么和季玛的记忆。瓦洛佳绞尽脑汁才想到08年大选胜利那个风雪夜，他两穿过红场去参加柳拜的演唱会。
在路上，季玛说起来自己少年时喜欢过的一支摇滚乐队，其中有首歌的歌词特别应景，歌词里写着我们来自冰雪之国，温柔的大地郁郁葱葱，到处流传着我们浴血奋战平息战乱的传说。我们奋力划动双桨，将成为你们的主宰，和平和信任终将胜利，在废墟中重建我们的家园。那首歌词真的应景，被季玛翻译的花团锦簇，让他心驰神往。
结果他又被季玛给哄了，那完全是一首只有季玛这种人才喜欢的歌，鬼哭狼嚎荒腔走板，歌词也不完全是他翻译的意思。那天晚上他感觉他的顶级音响和自己的听觉都受到了严重伤害，可是狡猾的季玛熊zt自顾自看着他严重不适的模样哈哈大笑。
后来呢，他想起来了，那个刚刚当选的新zt季玛，半跪在他身前说:"沃洛佳，你永远是我的主宰，我的沙皇。我的忠诚给予你，我的爱属于你。你也属于我，永远只属于我。"面对这只世界上最会说情话的季玛熊，他还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紧紧地拥抱面前虔诚的爱人，奉上他所有的爱连同自己。
他两约定，08年的九月十八那天，他们两一起去北极，在万年冰霜见证之下，庆祝他们的巅峰之恋。喜欢隔壁东方文化的季玛很早就发现，原来他两的生日，在隔壁最古老的历法中，竟然是同月同日，他被这种沉重的宿命感击溃，就连东正教堂墙上流泪的圣母也无法拦住他们简单而炽烈的爱情，主啊，请你饶恕我。瓦洛佳想，我接受你终极的一切审判。但在此之前，请容我违背你的旨意，把我的爱情献给我的爱人。
从知道他俩生日的小秘密后，他们两就一直悄悄地用各种两人才知道的浪漫方式共同度过这一天。感谢上帝，古老的历法每年都不是同一天，20多年过去，从来未曾有人发现他们的小秘密。
他终于想起来了，那年秋天最后被错过的极北约会。先是萨卡什维利的鹅格战争，五日之后铺天盖地的外交谈判和交涉，然后就是从华尔街震荡而来的金融危机，140多美金的油价直接跳水掉到30多。三分之二的收益直接被泡沫掉。权贵但贫穷的夫夫也是百事哀，那时候两人满脑门官司，加班到午夜，疲倦地爬上床，只够力气蹭个晚安吻，谁还记得约定的极北之地海誓山盟。想来想去，瓦洛佳的心又柔软了几分，他决定继续给离他车程5分钟的zl打电话。
"你在干嘛呢?"沃洛佳问到。
"我在生病呢"线路那边的季码似乎不是那么生气，已经能开起玩笑。
"好了好了，知道你没生病。"沃洛佳也松了口气。他的心上人有时候会耍点小脾气，但是从来不让他难堪。"等会我过去，我们散散步看个电影?"
对面沉默了一会，问道:"是不是还要带上记者团，明天出多角度视频，zt和zl傍晚散步聊天?听说年纪大了，心肠会越来越软，沃洛佳，真的吗?"
最爱你的人永远知道你的软肋，随手一刀，就是淋漓的鲜血。但是，和爱人拌几句嘴是正常的老夫老妻，有啥不开心也不能冲着爱人去。他不是真的昏君。情人也是真的为他好。可沙皇位高权重，富有四海，没道理就这么忍下来。总要有人承受天子之怒。
周一的戈尔基，季玛施施然下楼开副zl级别例行会议，迎面就看到几双写满求知欲的眼睛。那些眼神过于八卦，以至于季玛没忍住低下头，飞速地偷瞄了两眼自己的衣着，没问题啊，明明西装革履无可挑剔，为啥这些副zl们看着像是他穿了一身小黄鸭睡衣。
"你们怎么了?"小范围不公开的副zl例会上，气氛并没有很严肃，季玛随意地问了句。
几位副zl们却紧张地互看了几眼，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这表情似乎很有点不对劲，露西亚zl心中警铃大作，后悔早上起的有点晚，还没时间上网冲会浪看看头条新闻。
终归还是阿尔壮起了胆子说:"刚才纳瓦尔尼出门，在马路上被泼了绿漆。"
"和我有什么关系。"季玛下意识地回答。抬头看到对面几张石化的脸，才反应过来。等下，这件事，可能真的和他有关系，圣母玛利亚啊，如果昨天的他会知道，被他气到的沙皇会干出这么幼稚的事，他宁可选择和沙皇一起窝在沙发里看个甜甜的恋爱片，当然，绝对不能在无数闪光灯下散步。
唉。季玛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明天的安委会，他是绝对不能不去的。沙皇永远理智严酷，但是他所挚爱的伴侣向来内心柔软，感情丰沛，只要是涉及到他的事，就会忍不住热血上头。
做个理智又负责任的政治家情侣怎么就这么难呢?
